闻言,意会到他也在说笑,她笑开来,接着两人相视大笑。
“吃吧,无须理会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
“嗯。”
举箸,他故意问她,“明日还来不来?”
“当然要来!不来的话,我亏大了,也会害得你又被小少爷比下去。”她笑睐着他,顺手帮他夹菜,“四爷,你尝尝这东坡肉,这可是用文火慢炖一个多时辰,才能炖出这般香滑软嫩的口感。”
“你也吃。”他也帮她夹了一块肉,开始说起东坡肉的由来,“苏东坡是位文学家,也是位美食家,因乌台诗案被构陷,贬至黄州。他为人豁达,常烹煮红烧肉邀友人饮酒作诗,还作了一首《食猪肉诗》。”见她听得入迷,他微微一笑,举箸指着那盘东坡肉,开始吟诗,“黄州好猪肉,贱价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先洗铛,少着水……”
党纱月端着碗,手中箸腾空未动,两眼闪闪发亮的看着他。
这就是她天天来陪他吃午膳的主因,原先她只是想探他喜爱的口味,没想到他反而给她说起每一道菜的故事来。
做菜的方法,她爹和大哥说得详细还用心示范,可都没他说故事这般精彩。
“……东坡肉随着苏东坡的名气越传越广,四处都有自称独家料理的东坡肉。比如扬州的东坡肉、苏州的东坡肉,云南大理的东坡肉和四川的东坡肉……”
听他这么说,机灵的党纱月马上接腔,“那我做的这道,就是梅龙镇阎家的东坡肉。”
阎君畅笑看着她,黑眸中闪着异样光彩。
被他瞅着,她脸上莫名一阵燥热,低下眼,突然觉得自己不知是否说得太急、太过……
那一句“梅龙镇阎家的”,仿佛当自己已是阎家人,虽然她现在是阎家二房掌厨,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妥,可是……
“在想什么,怎不吃?”他又体贴的帮她夹菜。
“四爷,你不用帮我夹菜,我自己来。”她羞笑了下,礼尚往来也帮他夹菜。
“别光顾着夹菜,快吃。这一道可是梅龙镇阎家的东坡肉,只有阎家有,别处可是吃不着的。”
他打趣道。
她一怔,听出他在损她,她不以为意,反倒和他相视对笑。
唇角开心的弯扬,她觉得天天和他一起用膳聊天,两人的默契越来越好,再多一点时日,说不准都可以去唱双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