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佩瑜怔了下,她费尽唇舌说了老半天,他怎么又兜回去了!她露出一副被他打败的模样,瞥了他怀中的狐狸一眼,眼楮一亮,「好吧,为了向你赔罪,我画张狐狸的图给你。」

知道他挺聪明,绝对听得懂她所言,所以她原本想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这事化解掉,但他终归是孩子,小孩子心眼实,这事-没给他个具体的赔偿,他肯定跟她没完没了。

既然他那么喜欢小狐狸,她便以自己的专长投其所好,她虽只是业余绘本画家,但画小动物对她来说易如反掌,来天佑皇朝这么多天,一直在养病,没拿画笔,她正手痒呢。

「你会画玉狐?」他副不信的模样。

玉狐是他怀中那狐狸之名,小春私下已告诉过她,玉狐是去年摄政王第一次带小王爷去打猎时,公、母抓被射死,他的手下发现狐狸窝里还有只小狐狸,小王爷一见心喜,吵着要养,摄政王拗不过,便应了他。「会不会画,给我纸笔便能知晓。」

「在那边。」他半信半疑的指了个方向。

古佩瑜顺看他指的方向看,瞧见他的小书桌上有纸笔,虽是毛笔,倒也可一用!

他走过去,看了砚台一眼,不敢劳烦小王爷帮她,于是自己磨墨,边磨还边喃喃自语,「我小时候学过书法,不过时间不长,那时,都是我爸帮我磨墨。」

跟了过来的御暄才不在乎她的事,没细听她说什么,他只在乎她说要画玉狐给他,「你到底会不会画,快点,别磨蹭。」

古佩瑜瞥他一眼装傻说︰「我在磨墨,不是磨蹭。」

御暄未细听,躲在门外的御风扬可听得一清二楚,她说的最后一句令他不自觉嘴角斜勾。

御风扬已回府好一会,听甲管家说她未随舅父母回佑安县,心头正疑惑着,又得知她因误摘望日莲一事,正和御暄在小书房内对峙,他没让甲管家跟,自己独自前来看看情况,来到门边正好听到她和御暄在斗嘴,他心一突,传言她是佑安县才女,应是贤淑温柔之人,怎会如此伶牙利齿?

猜测她可能是表里不一之人,故作柔弱,私底下却张牙舞爪想欺负他的小儿,他于是未露面,躲在一旁细听,想让她在无防备下露出再面目,但听着听着,却觉她并无欺负御暄之意,反倒似在和御暄说一些小道理。

最令他讶异的是,他家暄儿向来对想接近他的女子怀着敌意,只因以前那些女子藉由他来接近自己,而被御暄恶赶,有些甚至表面讨好,私下却看暄儿幼小可欺,欺侮他,鲜少有人有耐心和御暄说这么多话,而御暄也是头一回心平气和和「敌人」聊这么多话,光是这点就令他对她刮目相看。

只不过,她摘望日莲的目的为何?它真的能治病?况且她说的话,有时连他都听不懂,方才她说那句「都是我爸帮我磨墨」,「我爸」是何人?

心头正纳闷着,书房里突传来御暄又惊又喜的叫喊声——「是玉狐,真的是玉狐!」

「就跟你说我会画,你还不信,我误摘望日莲的事,就一笔勾消了。」古佩瑜得意的说︰「好了,我帮你的玉狐画了张图像。」

提及这事,御暄又气起来,「看在你帮我的玉狐画了张像,这回我不追究了,下回你要是敢再乱摘,我就叫我父王赶你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