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情、说个爱,都那么不由己。
不禁又叹口气。“何纪川,我想我爱你,但我不会为了爱你没有了自己。”
言下之意,他父母反对就反对,她也就算了。
何纪川略略紧张,稍微用力抓紧她,脸上仍笑着。说:“要是那样,我们就私奔去。”
“私奔到哪里去?”
“私奔到海角天涯去。”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她勾勾嘴角,隐隐起了笑。
何纪川手臂又紧了紧,将她揽得更密实一些,她整个人仿似都是他的了,没再放松过。
江明珠父母属于木讷不多话的人,所以十句话,何纪川说了六句,江明珠说两句,她父亲说一句,她母亲说半句,另外半句掺着笑。
只是时时劝何纪川吃饭和吃菜,两张朴实的脸,带着不惯招呼人的笑容。
何纪川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江明珠父亲扒两口饭,看着就笑笑。江明珠母亲挟一口菜,慢慢吃着,看得出来,很有几分拘束。
结果,多半的饭菜都被何纪川吃光,小半被江明珠吃掉。江明珠爸妈只是讷讷地笑。
“伯父,伯母,我跟明珠打算结伴一起旅行,想先征求你们的同意?”吃饱喝足,何纪川又提出要求。
什么时候要去旅行了?江明珠不解地看他一眼。
江明珠父亲还是讷讷地笑。“明珠喜欢就好了。”
也就是说,江明珠自己作自己的主,他们做父母的全没意见,不替女儿作决定。
由江明珠的脾性,何纪川多少也猜到三、四分大概会是这样的答案。在这样自由──或者说没“家教”的环境下长大,江明珠多少有些“无政府”的气息,没束没缚。但反过来说,什么事自己拿主意、作决定,也算另一种“负担一吧。自己作决定,对自己负责,然后后悔或不后悔,又谈何容易。
离开后,回程车上,江明珠问:“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去旅行的?要到哪里?”
何纪川手握着方向盘,分心转头,嘻皮笑脸说:“到天涯海角呀。”
江明珠怔一下,抿唇笑了笑,没说话。
何纪川伸手去握她的手,她捉起他的手似要亲吻,顿了一下,突而咬了一口。
“啊。”何纪川叫痛,瞪瞪眼。“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坏习惯的?”
“我一直想咬人试试看。”盯着他的胸膛,还有脖子。
何纪川没漏掉她那搜索什么似的眼光,赶紧说:“先说好,咬胸膛可以,脖子可不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