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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流恋情 林如是 1762 字 1个月前

他用手指随便刷开垂肩的凌乱发丝,也不朝镜子多看一眼,很不在意的踹开门离去。

* *

到了“维瓦第”,经理庄成裕看见她,似乎有些意外。

“咦?妳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妳今天不来了!”他语气显得一丝意外,笑看着她浑身好丰采。他现在习惯用“男人”的眼光欣赏她的风情妩媚,品量她日益引人的女人味。

“为甚么?今天又不是甚么伟大的生口。”谢阿蛮玩笑的回答。

庄成裕眨眨眼,笑说:“舞会啊!今晚学校不是有庆祝你们毕业的舞会?”

“那个啊--”连这事他也知道!谢阿蛮挥个手说:“算了!去了也没甚么意思,祇是在那里当壁花。”

“怎么会?妳这么没有魅力吗?”庄成裕开了一句玩笑。

“问女人这种话是很失礼的。再说,你不知道,邀请舞伴甚么的,实在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妳早跟我说,我就去当妳的舞伴。”

“有老婆的人,别跟我说这种话!当心麻烦从口出!”

谢阿蛮半认真半玩笑的警告庄成裕。这种事,说说笑是可以,然而还是少说为妙。扯上有妇之夫,最容易招惹嫌疑,跳到大西洋都洗不清。

“我该准备了--”她嫣然一笑,身形曼妙的展开,准备上台。

才刚入夜,形形色色的夜生活才刚展开,俱乐部里的客人尚不多。通常过了九点以后,气氛才会逐渐热闹,这时候是属于冷门的时段,谢阿蛮的表演,算祇是暖场。

尽管如此,谢阿蛮低懒的嗓声和有别于其它驻唱歌手的魅力丰采,吸引了不少气质儒雅的仰慕者。他们会挑谢阿蛮表演的日子,在固定的时间到来。

谢阿蛮上台后,习惯性的扫台下一眼,才开始自弹自唱起来,佣懒低沉的嗓音依旧。在“维瓦第”,她不用在乐队那种倒嗓似的唱腔,祇是懒懒地随着琴声低转,回复到最初的柔媚。

她唱的依然是那首“爱我在今宵”。每次演唱,她都会以它做为开场白;这是她的招牌歌,也是她的心声。

她斜倾着头,凌乱的发丝拂散在颈肩。歌声低低的,如诉情衷;懒懒的,如邀你梦。庄成裕特意避开灯光,在微暗的角落里静静的品赏,静静的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