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阿蛮脸不红气不喘地接受了佟曼芸的赞美。好听的话听再多,耳朵也不会抽筋或生茧。再说,她本来就知道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谢阿蛮”这三个字是独一无二的。
“对了……”佟曼芸从袋中取出纸笔,写了一个号码递给她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空常和我--”
“曼芸?”佟曼芸的热情被一声男人的呼唤打断。两人闻言转头。谢阿蛮整颗心顿时下沉,来人好死不死竟是那只讨厌的公孔雀唐伯夫。
唐伯夫还是哪身在俱乐部与她闪身时的装扮;白色的雾面恤衫,配上宽松、泛着银黄光泽的亮面丝外套和长裤,正是这一季流行舞台上意大利个性化男装设计师波纳斯的威风设计。此外,还有他胸前那朵恶心的黄玫瑰。
她眨眨眼,转开头。唐伯夫那一身看起来累死人的打扮着实眩目亮眼,多看一眼便生散光加乱视,更别提插在他胸前那一朵恶心的黄玫瑰,如浑身闻起来叫人呕吐的古龙水香味。
“伯夫!”佟曼芸站起来,带着惊喜。
“妳身体不好,为甚么不在家里休息?”唐伯夫赶上前扶佟曼芸坐着,神态怜惜,声音更心疼。说:“妳才刚出院,医生嘱咐要好好休息,不能过于劳累,妳要听话才是。”
“我在家里待得闷,出来散散心。你不必担心”佟曼芸柔语婉转,温顺可人,无限深情地望着唐伯夫。
这气氛有些可疑。谢阿蛮目不转像间谍一样潜立在一旁,弄不清们两人的关系。
她对他们的关系感到好奇,但还没有“那么好奇”,因为她向来没兴趣挖掘别人的秘密,也因为在她心里唐伯夫那只公孔雀并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万人迷。她甚至有点讨厌他,讨厌他的“花枝招展”和“风骚”。
此时她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又觉得尴尬,犹豫之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唐伯夫却先注意到她了,往她看来,目光很不客气,而且相当不友善。
“妳站在这里做甚么?”他对她皱眉,满嘴嫌恶的口吻,一反刚刚对佟曼芸的柔情万种。
该死的!你以为我爱站在这里当路灯?谢阿蛮印堂发黑。喷出一口晦气,狠狠瞪了唐伯夫一眼,一言不发,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