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龙天运不管旁人,只是盯着殷莫愁,眼中只有她的存在。也不说为什么,简单两个字吐得冷沁坚定,倒像命令。他脸上少有笑容,此时神态更有一种决意的逼人气势,冷漠的容颜,尤为深刻。
殷莫愁摇头:“多谢公子美意。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而且──”她咬咬唇。而且她跟他素昧平生。只是萍水相逢,怎能收下他的东西。还是他随身佩戴的玉佩,倒像信物似,宛如订情,怎么能收!
“而且怎么?”龙天运追问。
他居然还追问怎么!?殷莫愁迟疑了一下,勉强回说:“而且我没有理由接受公子的美意,不是吗?”
“还需什么理由?我决定的事,从来不需要理由。”龙天运神色未改,语气流露出不自觉的冷傲霸气。他紧盯着殷莫愁,眼里冷中带炽的光芒依旧。她跨过了那道“情槛”,走入“情门”,和他邂逅相逢了,不是吗?他临时起意出宫,万分之一的太巧合而在这山间野棚和她眼目相交──上天把一切安排得好好的,不是吗?他跟她,是注定。她当然是属于他的。所以,还需要什么理由?
“可是……”殷莫愁又蹙眉,有些无措。这个人,霸气的这么理所当然,她并不擅言辞,一时竟想不出该说什么拒绝的话。
龙天运态度坚持又固执。无心的和殷莫愁含笑相逢,如传奇的邂逅,是冥冥中的一种安排。他从没见过像她这种清冷气韵的女子,一见而牵动他的意绪,对她心生思慕,渴望想拥有。他说不清那些不明白的情愫,暗暗对他的那些牵引,只是殷切地想拥有她。
这块玉佩,是信物、是定情。
“龙公子。”奶娘上前说:“你的心意我们真的很感激。但我家小姐实在不能接受你这块玉佩──”
“为什么?”
“你有所不知,公子。我家小姐原是翰林大学士殷重煜的独生女。与吏部尚书姚大人的公子打娘胎便指腹为婚,老早就定下了亲事。我们此次进京。就是前来投靠姚大人的──”
“奶娘!”殷莫愁忙喊住她,蹙了蹙眉,阻止她再说下去。
龙天运眼眸霎时冷冰起来。闪过一抹不痛快。肃森冷杀。“你是说吏部尚书姚谦?”很是阴沉的声音,令人不安。
“是的。龙公子。你认识姚大人?”奶娘再次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困难地吞了吞口水,小心地试探。他这样直呼朝廷大臣的名讳,冷峻迫人的姿态,气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