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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什么都没兴趣,但也因为如此,人生太无聊的关系,上从天文下至地理,她什么都去撩一点,所以也就什么都知道一点。但也只有一点。抽烟会一点、喝酒会一点、跳舞会一点、对天文懂一点、加减乘除abc会一点,一点、一点,全都只会那么一点,对她的功课或证明她的脑袋装的是不是豆腐渣一点帮助也没有。

“源老师,你带我们去天文台教我们怎么看彗星嘛!”一群人围着源赖安,吱吱喳喳喧闹着,吵着要他带她们去看彗星。

王米夏支着下巴,冷眼旁观那些一头热的同学。

“蠢。”她撇撇嘴,嘴角撇得有点斜,有点讥嘲,还有一点因为不热中引发的不屑。

她将视线转向窗外,也没去看源赖安。他们又恢复行星与怛星之间的距离,相互牵引,却又不彼此靠近。

源赖安抿着嘴不说话,交抱着双臂面对那些嘈闹。这些白痴,连行星和恒星都搞不清楚,只会赶时髦热潮,搞不好真看到彗星,她们还会以为彗星像猴子长尾巴。

“等下次再说吧。”那是二千四百年后了。他毫不动摇的抄起课本离开教室。

“我就说嘛,那家伙那么孤僻,怎么可能会带我们去!”前面一个同学失望的大喊,放学的教室简直乱成一团。

几个人附和的点头。一群人围在一起又叽喳起来。

意外的,好凑热闹的贺瑶子竟没去凑这股热潮,静静地在座位上发呆,显得心事重重。

“瑶子。”王米夏推推她。

前座的同学边收拾书包,边对身旁的同学吐舌头,苦着脸说:“痛死了,每次我‘那个’来,肚子都很痛。”

贺瑶子脸色突然大变,苍白而没有血色。

“瑶子,你怎么了?”王米夏觉得奇怪。

“米夏。”贺瑶子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似,无助地喊她一声。

王米夏敏感的觉得不对劲,看看四周,说:“我们到外面去说。”

她带她到顶搂天台,确定四周都没有人,才开口:“什么事?”

贺瑶子表情凄惨的摇头。“我‘那个’一直没来。”

“那个?你是说月经?偶尔一次没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是不是吃了太多冰?”

“你不知道……”贺瑶子一直摇头,眼泪噗噗掉下来。“我可能怀孕了——一”

“怀孕!?怎么可能!”王米夏吓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瑶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是说真的。”贺瑶子哭得既旁徨又无助,抓紧她哭说:“怎么办?!米夏,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你先别慌,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我怎么都没听你提过!?对方是谁?”

贺瑶子哭得抽抽噎噎,完全没有主意。“是小黑。但我开学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