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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琴?那不是浪琴吗?!”
在购物中心花了一块钱买一张彩券刮中了两块,陈浪琴想想,把钱拿去买冰淇淋。等候的时候,忽然有个女人高声叫她,好不惊喜。
“凯茜!”她花了半秒钟就认出对方来。主要的原因是,她想忘也忘不了,没有人会和凯茜一样,中文英拼,好好的“浪琴”硬是叫成“烂蛆”。
“好久不见了!”凯茜上前给她一个拥抱。
凯茜是她先前住宿家庭妈妈的朋友,她跟她见过几次,就那样认识。凯茜是苏格兰人,说得一口抑扬顿挫分明的英式英语;剪齐浏海的金色短发,胖胖的脸,戴个眼镜,快五十岁的人了,仍然很年轻有活力。跟她先生离婚后,她就一个人住,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一个现在在英国,一个在澳洲。
“你怎么会在这里?逛街吗?”陈浪琴问。
“嗯。我就住在这附近,到这里购物挺方便的。我现在家里住了一个学生,得按时准备她的三餐。”
“很麻烦吧?”陈浪琴笑一下。这是良心话,两个人住一块,不管是什么关系,寄住的和被住的,都是一种麻烦。
“还好。”凯茜随和,倒不以为意。“有点事情忙比较不会无所事事,再说,也多个伴。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跟琳达一起来的吧?”琳达是她前住宿家庭的妈妈。
陈浪琴摇头。“我搬到学校宿舍了。”
“这样啊,琳达一定很舍不得。”
轮到她了。她点了她要的口味,转头问凯茜说:“要不要吃冰淇淋?”
凯茜连忙摇头。“不了,谢谢。我这种身材再吃了会不可收拾。”
“没那回事。你太夸张了,凯茜。”
凯茜还是摇头。说:“对了,你有空吗?能不能陪我到超市买些东西?我那学生是从日本来的,我也不晓得什么口味食物比较适合她。你们的文化比较接近,我想请你给我些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