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习惯性差异搞得人筋疲力尽,她被“叭”了好几次,还被骂“找死”。
稍远处的柜台排队的人比较少,但她懒,挑了离她最近的一个,随手拿了一本新闻杂志翻看。
“这么难的东西,你看得懂吗?”她身后猛不防冒出个男低音,带点讽刺。
她回头看,那个杰瑞米范伦。他跟她一样提了个篮子,里头只有简单两样男性盥洗用品。
“是不懂。”她把杂志放回去,装作听不懂他的讽刺。“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行吗?”杰瑞米把她放回去的杂志拿了过去。他就住这附近,但他不想回答。
旁边的柜台人比较少了,陈浪琴朝那抬抬下巴,对他说:“那一边人比较少。”意思是说他可以滚过去。
杰瑞米瞪瞪眼,说:“我就是喜欢等这个柜台。”
好吧,你喜欢就喜欢。她耸个肩,懒得再理他。
等了一会,她前头的人也已经差不多快结完帐,她把篮子里的东西一一放到台上,面纸、矿泉水、巧克力、洋芋片——啊,还有脸盆和浴巾。
“你好。”轮到她,收帐的小姐职业性地对她打个招呼。
她回声“嗨”,伸手到口袋里拿钱。
“啊!”她突然叫了起来。
收帐小姐被叫声吓了一跳,愕愣地看着她。
她比个手势,阻止收帐小姐结帐,一样一样把东西收回篮子。收帐小姐睁大眼睛看着她,说不出话。
“怎么了?”她身后的杰瑞米挨过来问。
“我忘记带钱了。”天啊,真是丢脸死了,居然会忘了带钱。
杰瑞米噗哧笑出来,说:“我来吧。”把东西一样一样又拿出来,同时加上自己买的东西,对收帐小姐说:“麻烦你,一起结帐。”
然后转头问陈浪琴说:“你买这么个大脸盆做什么?”
陈浪琴不防,愣了一下,理所当然说:“洗脸。”
太理所当然了,引得杰瑞米又噗哧笑起来。
“谢了,我会尽快把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