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回去,不喝咖啡。”
计程车俐落地停在她们身前,不偏不倚,后车门就正对著她们两个人。胡英英打开车门,绑架似的将徐爱潘挤塞进去,这一招对付徐爱潘最好用。不必讲什么道理。
果然,徐爱潘也只是埋怨啰嗦两句,也就认了。反正就像胡英英说的,她也没什么事好做。
到胡英英的店后,徐爱潘抵死不喝咖啡,只喝煮咖啡的白开水。
“上回被你灌一杯,头痛了一晚上,一整晚没睡觉。”咖啡再香醇,喜欢不来,实在没办法。
“不喝就不喝。你这家伙不仅没艺术气质,又不懂都会文化,老上一个。”不喝就是亵渎,胡英英白眼翻得一点都不留情。
徐爱潘伸手挖耳朵。电话响,她顺手接起来塞给胡英英。
“脏死了!”胡英英用袖子擦擦话筒,唯恐上头黏上她的耳屎。
她低声嘀咕一阵,起码五六分钟,才挂上电话。
“谁打来的?”徐爱潘没事问。
“我先生。以前的。”
“你还跟他有联络?”这才想起来,她一直没问胡英英离婚的原因。
“干么一脸这种表情?又不是‘你死我亡’的仇敌,离了婚就一定要断绝来往──”
“你为什么跟他离婚?”是不必“上网上线”,但能好来好去大抵就不必离婚了。
“看他不顺眼。”胡英英姿态优雅啜一口咖啡。
“就这样?”
“他也看我不顺眼。”然后又啜第二口。
“现在呢?就不会不顺眼了?”
“好吧。”她放下咖啡。“他跟他公司里某个女人有暧昧,他住在台北另一头的弟弟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后来我知道了,当然很不爽,大声吵大声闹,气得用指甲抓他。他居然说我泼辣!我火了。看看我,这么美艳年轻又性感,要嫁一百个都行,干么受那种窝囊气,干脆就离了。”
“邢你先生呢?就那么答应了?”
“才没有,不干不脆的。说什么他根本没有意思和我离婚,只是逢场作戏,反正还不是那一套。”胡英英赶苍蝇似挥个手,打鼻子哼一声。
“结果呢?”
“结果?不就离了。”
“不是。我是说,你先生和那个女人?你见过那女人吗?”
“见过两次。丑死了。天晓得他跟那女人怎么了。反正我拿到我要的,其它的,管它!”
“都离婚了,他干么还回头找你?”
“鬼才知道!”胡英英说一句哼一句,悻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