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啊,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闷阿……

“面条过期、饮料过期,连饼干也过期,这些都是过期食品,你还敢拿来拜神明,不怕神明惩罚你?”

在一个小村落的一家私人神坛里,一个瘦弱女子两手擦腰正在和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理论。

“还敢说自己是大好人,等拜拜完要把这些供品送给村民?你不怕村民吃了这些过期食品会生病吗?”

“阿树伯,现在是怎样?我好心的大老远从台北载这些东西来,你外孙女却给我嫌东嫌西……”

“没啦,我外孙女不是给你弃嫌啦。”头发发白的阿树伯一个头两个人,杵在陶人中间想劝和,“时音,不要再说了。”

“阿公,这样不行啦!”田时音再度挺身而出,指着中年里长道:“我不是故意刁难你,你想来拜拜我们当然欢迎,可是你要把这些过期的东西送给村民吃,会不会太过分了?”

田时音实在看不下去,这人是神坛其中一位委员的儿子,说他在台北某个里当里长,还大言不渐说这些东西都是上回水灾设发完的救济物资,一直放在他家,今天是神坛的神明生日,他特地调了一辆货车把这些东西载回来一一结果全是过期的!

“我哪里过分了?我是好心给雷亲!再说乡下人常在吃过期食品,也设人因此生病死掉。”

“你的意思是台北人比较高贵,不可以吃过期食品,乡下人就可以吃?这是什么歪理?”

“我又设这么说,懒得理你。”那位里长一转身,和一位来拜拜的婆婆打招呼,“阿水婶,你也来拜?来来来,这些矿泉水和饮料是我从台北载回来的,你拿两罐回去喝。”

“你是阿福的大儿子喔,你爸说你在台北当里长。真棒,还送饮料给我们,谢谢啦。”接过几瓶饮料,阿水婶笑得乐呵呵。

田时音看不过去,出面阻止,“阿水婶,这水过期了,不要拿。”

她想把阿水婶手中的水放回去,阿水婶却死命抱紧,还拨开她的手。

“不要紧啦,过期有什么关系,喝下去还不是一样放出来?”

“对嘛,这阿树伯的外孙女乱乱讲,东西设过期啦。来,阿水婶,我再多拿一瓶给你喝平安。”中午男子得意扬扬地对她冷嗤了声。

几回下来,好几位村民的反应和阿水婶如出一辙,田时音又气又无奈。

“阿公,我去赶羊群回来。”说罢,她悻悻然转身离开,眼不见为净。

所谓的冤家路窄,正是眼前这般情景。

田时音手中拿着赶羊棒,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怒指着驾驶,气急败坏地吼:“你给我下来!”

“真倒媚,怎么又是你?”坐在驾驶座的人,正是阿福伯那个在台北当里长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