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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教师 林如是 1869 字 1个月前

「说真的,你干嘛大冷天里一个人喝闷酒?」几杯清酒喝下去,身子暖了,情绪也跟著轻松,一些陌生的防备也跟著卸掉,蔡清和的口气像在对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似。

「没什麽。」沈冬生一语带过:「刚好想喝酒。」

「下次再想喝酒,就找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喝闷酒强。」

「两个人,那岂不是『楚囚相对』了?」他开了句玩笑。

蔡清和笑起来。

「总比『独自暗泣』好吧?」说得像深宫怨。

知道他在开玩笑,沈冬生只是笑了笑,举起杯子示个意,一口气将它乾了。自己再将杯子斟满。

「就你一个人?」他看看屋子。他记得蔡清和好像订亲了,他还吃过他的大饼呢。

「嗯。一个人清静多了。」蔡清和耸个肩,觉得不在乎。

那个不在乎多少有些刻意,沈冬生有些奇怪,但他没多问。他总希望能和别人保持越简洁的关系越好,关系太接近,难免变得复杂;一旦事情变得复杂,许多的麻烦就免不了。

「哪,吃吧!别客气。东西很多,尽量吃。」蔡清和殷勤的招呼,又替自己也为沈冬生斟了一杯酒。

电话响,蔡清和正好将一盘薄猪肉片扫进火锅里,手里还拿著筷子便咚咚地跑去接电话。

沈冬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著清酒,偶尔夹片猪肉。

「不!不!妈,我说过了,我没空!不要——」蔡清和说著,突然气急败坏起来。

声音那麽大,沈冬生想不听也不行。偷窥了什麽似,有些不自在。

「不——妈,我说不要。你不要自作主张!听我说——喂!妈,喂喂——」

「什麽嘛!」蔡清和对著话筒嘀咕,不甘不愿地挂断电话,咚咚地走回矮桌边。

「我妈。」他对著空气解释:「真是的,独断独行,硬要我回去相亲,也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挂掉电话。」

「相亲?」沈冬生有些意外,「为什麽?你不是已经……」

「吹了。你不知道吗?」蔡清和一派满不在乎。

沈冬生先是瞪著蔡清和片刻,忽然「啊」一声低叫起来。

「啊,对喔。对不起。」

他是真的给忘了。当初那件事还闹得满大的。他记得蔡清和帖子都发了,结果未婚妻却气跑了,临到结婚前一星期,婚礼硬生生的取消。

「无所谓。那件事反正是我混帐。」

听蔡清和这麽说,沈冬生觉得不表示点什麽说不过去,便问道:「到底怎麽回事?」

蔡清和摇摇筷子,一副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