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儿,你只要用功读书,长大后去赚钱就不会是穷光蛋了。”春多瑷一边安慰一边开导他,“但如果你现在就不读书,你可以做什么工作?有读书的你长大后可以去当老师、当教授,没读书的你,却只能做童工的工作,而且以后老板有可能会因为你‘长大’了就不再雇用你,到时候你什么工作都做不了。所以,你要读书还是不读书?”
“我、我不知道……”小兔儿只顾着哭。
“听我说,小兔儿……”春多瑷一心劝导小兔儿,没注意后头趴在地上的大炮已站起,正龇牙咧嘴的抡拳准备攻击她后脑。
“小心!”
一个低沉的警告声音传来,她警戒回头,只见方才被她踢趴在地的大炮已然站起,单手高举,紧握的拳头正朝她袭来。
她反射性的防守,但有人已先一步帮她挡掉充满暴力的拳头。
“谁、谁啊?放开我!”大炮的手被人从后头揪住,他想挣脱,却甩不掉箝制他手腕的大掌。
“温、温医生?”看到他,春多瑷才赫然想起今天的午餐约会,同时也想起出门前奶奶千叮咛万交代,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咬紧牙关装淑女,千万不要在他面前出拳、踢腿……
完蛋了!她又再一次破功。
大腿传来一阵凉意,她低眼一看,只见旗袍的开叉一路从原本的小腿裂到大腿根,而她的白色棉质底裤,跑出来见光了……
她赶紧用手遮掩,羞窘之余也一阵惊慌,一定是方才飞踢惹的祸。唉,她这回死定了,没听奶奶的话就已经很糟,还把奶奶的嫁衣——五十多年前订制的大红旗袍给踢裂,证据就在她身上,她想睁眼说瞎话都难。
这下子,两条滔天大罪加身,她春多瑷,绝对会死得很惨。
“温医生,你的外套还你,谢谢。”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春多瑷面带微笑,将蓄有自己身上温度的西装外套还给它原来的主人。
话说一个钟头前,她飞踢大炮导致旗袍裂开,见状温少仁二话不说,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让她穿上。
他很高,所以西装外套够长,掩住她三分之二的大腿,让她大腿不至于光溜溜见人,可惜在他们拿西装外套当道具互动之际,大炮趁机溜了,只庆幸小兔儿没逃跑,这代表他是有心想回学校上课的。
他开车载她和小兔儿到学校,她不方便下车,便由他带着小兔儿回教室。
不一会他回来,她本想就近回家去换衣服;但他坚持买衣服送她,理由是——
若不是因他约她吃饭,她也不会遇到跷课的小兔儿,更不会因为要逮人踢裂了旗袍……总之,他肩膀强壮,一整个十二万分愿意担起这一切责任。
他眼光特好,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的大红旗袍装是几十年前的“特产”,猜出衣服是她奶奶的,还这么说:“这套旗袍保存得相当好,它对春奶奶肯定有特别意义,如果让她看到旗袍裂了,她心里一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