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要我动手。”希恩潘逼过去。

“不要过来!”杨舞大叫。

希恩潘停住没动,等着。

一股屈辱感贯穿杨舞全身,但迫于无奈,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紧咬住下唇,转身

背对希恩潘,脱掉了上衣。

就着四墙的冷金属光,希恩潘很清楚地看见杨舞左背上的五星刺青。他伸出手,又犹豫

着——没有,初时那个冲击强烈的印象没有再出现。

“谁替你纹身的?”希恩潘剑眉紧皱下闪着冷波的目光,始终没移开。

杨舞不情愿说:“我父亲。我才出生不久,还不到一岁吧,他就找人替我纹的刺青。”

她讨厌透她身上这个刺青了。她父亲曾百般讨好她,还玩笑说什么失散了可当相认的印记。

结果,还是只给她带来麻烦。

希恩潘没说话,终是伸手去触摸她的左背。杨舞微微一颤。他手指的冰凉生麻寒,沁透

入她心房。

希恩潘的手缓缓移动。突然,他眉头紧皱起来。

“这个——”注意到她背心的伤疤。伤疤在她背部靠近心脏的地方,之前她衣服被严奇

撕裂下背部,所以并没人看见那个疤痕。

希恩潘手移到她背心,摸触那疤痕。

“不要碰我!”杨舞惊跳起来,仿佛会痛。

她匆乱穿上衣服,回身瞪着希恩潘。

“那是怎么回事?”希恩潘追问。那个疤痕极深、极原始,原先的伤应该重可致命,但

她却依然活生生的。

“我不知道!”杨舞胡乱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就有了。”

“醒来?”她的话只令希恩潘更加疑窦。

杨舞再次咬唇,神情非常地不情愿。“这是我个人的事,你问这些做什么!”

希恩潘脸色一沉,说:“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话。”

“我如果不说,你是不是又要折断我的手臂了?”杨舞气愤地叫起来。

“你似乎还搞不清自己的处境,”希恩潘跨上连墙的平台,高大的身躯威胁向杨舞。

“现在你的性命操之在我手里,要杀要剐都随我高兴。”

“难道就没有法治吗?”

“法治?”听杨舞如此反诘,希恩潘竟然笑起来。

他那笑容明朗俊逸,一反他多半时的冷漠阴狠,反倒令人毛骨悚然。杨舞打个寒颤,却

仍固执地抿紧嘴不肯说。

“快回答我的话。那究竟怎么回事?”希恩潘慢慢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