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激溅跳射得像是裂开……
“银舞——”狂风中,忽然传荡开一声呼唤。
啊!银舞心中一紧,愕然望向宗将藩。
这声音……
“过来!”宗将藩面无表情,将银舞拉到他身后。
“银舞!”又一声呼唤。严奇单骑追来了。
他在逆风中大喊,呼声焦热急切。
他不断催打着马匹,一路狂奔到湖畔。然而,冲势太猛,几乎收势不及,直到离湖岸两
三尺处,才勉强惊险地打住。饶是如此,马骑昂首嘶叫人立,不断在原处纵跳打转,严奇几
乎控制不住,好几次险些被摔出到湖里。他不等坐骑平静安定下来,立即跳下马,朝银舞宗
将藩两人快步奔了过去。
“银舞——”严奇紧盯着银舞,原本清亮的眼眸布满血丝,声音又热又焦哑,充满焦急。
他头戴金冠,穿着金袍,束着金带,抱上还绣有金色的飞龙,一身共主的装束。但此刻,
乱风中,他衣冠凌乱,峻漠的脸布满焦切及痛苦不安。
“你想做什么?”宗将藩神色倏地一沉,上前一步,挡住严奇。
“王爷……我……”严奇语塞。在宗将藩威吓的逼视下,他满腔的焦急全哽在喉中,殷
殷地望着银舞。
银舞略略上前一步,站在宗将藩身侧,轻声说:“严奇,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与照护,
我真的十分感激。我不希望再带给你任何麻烦,宗将跟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
“不!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我——”严奇大叫。
“严奇!”宗将藩大喝说:“你还不死心!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银舞是属于我的,你
别再痴心妄想!”
“不!”严奇连连摇头,扑上前,焦切急迫说:“王爷,求求您!我把江山还给您,求
您将银舞——”
“住口!”宗将藩一脚踢开他,刷地拔出剑,抵住严奇的咽喉,表情阴狠冷酷,充满杀
气,冷得像蛇。“你好大的胆子,严奇!当初我饶你不死,还赐你一门富贵,你居然不知感
恩,竟敢得寸进尺,打银舞的主意。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分,凭你也配!你若敢再多说
一个字,存有任何非分之想,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住手!宗将——”银舞出声阻止。
宗将藩霍然转头,剑眉怒挑,瞪视着银舞。
“你又要袒护他?”他垮下脸,极是不满,口不择言说:“你就对他那么放不下?那我
更不能饶了他——”提剑往严奇斩下。
“宗将!”银舞再次阻止,甚至以身挡在剑前。
“你——”宗将藩瞪着她,表情难看极了,提着剑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气冲冲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