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主!谢大人!」两人退到一旁。

「公主,这边请──」宗奇说,又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你早就该来了!」

什么意思?我再度茫然地看着他,他转过身,领我朝里走。

「到了,公主,」他停下脚步。「请你自己推门进去吧!」

怎么回事?他不进去替我通报吗?

「等等,宗奇──」我喊住他。

他同头向我微微一鞠躬,转身离开。

四周只有我一个人了,这夜好静,我走到门口,迟疑着,怯怯地伸手推开门。

门应声而开,我在门口呆立了半晌,才艰难地举步,跨过门槛──「啊──」眼前寒光一闪,接着左臂一阵剧痛,我按住痛处,软下了身子。

「银舞,怎么会是你,你……」

宗将藩手持长剑,满脸惊心担忧,就要接近身来,却又硬生生地扯住身形,语声也变得又冷又硬,像他手上发出森冷寒气的利刃。「是你!你来干什么?谁准你进来的?」

「我……,啊──」我想起身,扯动了伤口,不由得心口一阵痉挛。

宗将藩丢下长剑,用力撕开我的衣袖,察看我的伤口。

「来人啊!」卫士应声而入。「烧一盆热水来。」

他撕下襟摆为我止血,小心翼翼地擦拭我臂上的伤口,再敷上药包扎好,又为我拭去额上的冷汗,然后轻轻抱起我到他的卧塌。

「还好我收势的快,没伤到筋骨。」他说,伸手拂了拂我的髻发。「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没有回答,反问说:「你都是这样对待下属的吗?一不高兴就乱挥剑砍人?」

他寒着脸,不回答。

「唉!」我叹声说道:「你那一剑,能够砍死我也就算了!」

「银舞──」他脸色柔了下来。

我觉得左臂阵阵辛辣的疼痛,不禁颦紧了眉头。

「伤口在痛了?」他轻轻抚摸我的伤口。「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我摇头。「我是来向你道谢的,谢谢你放了严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