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理一点,维纳斯。”亚历山大语气柔下来,很有耐心。“艾琳娜的态度也许是过分了一点,但这是两回事,你不该混为一谈。她是我的朋友,大家又一起去看此赛,我没理由不跟她说话。你根本不必为这种事生气。”
“我没说你不能跟她说话,兰姆提斯先生——”维纳斯听他那么说,莫名地恨了起来,狠狠说:“你爱跟谁说话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反正我才不当你的什么约会对象。但我爱跟自己生气,那总行吧?”语气尖酸嘲讽,极是任性。
她在气头上,几乎口不择言。亚历山大一反平时对人的不耐烦,一再地退让,说:“别这样,维纳斯。我知道你生气我没站在你的立场,所以心里不痛快。如果真是这样,我向你道歉好吗?你别再生气了。”
“不必。”她一口拒绝,意气用事。
“你非得这样不可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亚历山大忍不住攫住她的手,忍着她任性的折磨。他一意求好,她却那样不领情,到底要他如何?
“我没有非怎样不可,反正我们东方人就是让人不懂。你不高兴可以不必理我,兰姆提斯先生。”她知道她不该这么意气用事的,偏偏就是忍不住。只有情侣才有这样的权利任性,但她管不了自己的情绪。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亚历山大忍不住了。
“你爱怎么做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她别开脸。
亚历山大瞪她一会,然后赌气似的,重重地说:“好。”长腿一跨,掉头走开。
两人背对着彼此,一步一步,细细碎碎的,仿佛那么缠绵,又愈拉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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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维纳斯下课回去的时候,艾利好整以暇地在客厅等她。班奈太太临时有事,不能来做晚饭,小鬼头自己自动自发地叫了外送的披萨。
“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家?泰德叔叔又不回来吃晚饭了是不是?”她随口说着,刻意不提另一个名字。她一整天都没见到他。
“对啊。你要不要吃一点?”艾利很慷慨地要把馅多的部分分给她。
她随便拿一块,自己倒了一杯水,拉开椅子坐下,显得漫不经心。
艾利歪着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咬了一口被萨,突袭说:“维纳斯,你是不是跟亚历吵架了?”
她僵了一下,随即喝口水。没否认,但也不想承认。
“对吧?吵架了。我都看到了,昨天晚上。”
“是吗?”她也无所谓,意兴阑珊地。
“你没事干嘛跟亚历吵架?”艾利又问,抱怨说:“就是这样亚历今天早上心情才会那么差,都不理人。害我也被连累,本来说好今天他要带我到湖边游泳的,现在都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