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陆爱卿,任小姐代父辞官,你看……”
“皇上不可,此值朝廷用人之际,像任大人这般国之栋梁怎可于此时离朝?”陆朝云当即否决。
任盈月眉头皱紧。果然被拒绝了。
既知结果,她也就不做停留了,便借机告退。
然后,送她出去的太监状似无意地说,陆相近来一直被皇上留宿皇宫,长公主经常过去探望。
对此,任盈月只是苦笑,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长公主辗转透露她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反正她已经是个下堂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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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揉揉额头,任盈月几乎想叹气了。
轿子没有把她送回翠竹庵,而是抬到长公主的寝宫,现在公主殿下就坐在她对面怡然自得地喝茶。
“臣女参见公主。”
长公主没有让她平身。
任盈月也没有等她说平身,请完安便迳自起身。
“你大胆。”
“臣女本该直接被送出宫的。”
长公主当下将手中的茶盏掷到地上,“你这贱婢……”
任盈月冷冷睇了她一眼。
她莫名背脊一寒,后面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公主若无事,臣女便告退了。”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你……”长公主手指发颤地指着她施施然的背影,一口气堵在心口。
“公主、公主……”宫女太监慌了神。
任盈月对身后的骚动置若罔闻,脚步轻快地步出公主寝宫,看到在门外停驻的青色小轿,微微勾了勾唇角,走了过去。
“娘子。”
这下,任盈月是真的想叹气了。
麻烦为什么就甩不掉呢?
“盈月见过相爷。”
陆朝云眉头为之一蹙,伸手握住她的就往轿里钻,“起轿,去东宫。”
“相爷——”声音中止于他过份阴沉的目光。
轿内狭窄,两人无法并坐,陆朝云直接将人揽坐到怀中。
任盈月微微别开头,没敢出声。
他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贴在她的耳边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自请下堂之事我不追究,但别再自作主张。”
“相爷此时应该送我出宫,而不是带我去东宫。”
“你只管听话,其他的事不用担心。”
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