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赌你的四十年秘密。”他棋力不如她,她有把握会赢,但赌这种筹码实在很奇怪。“为什么你想要我家的一坪?”

“你要挖我的大秘密,我当然要要求高一点的代价啊!”

然后,温叆发现她错了。第三盘棋,她一开始就败退,凯索着着进逼,他原来竟是高手,完全把她压着打,棋局走没三分之一,他就逼得她投降。

她恍然大悟。“你前两盘是假装输给我的,对不对?”

“嗯哼,没想到你这么好拐,我还在考虑该什么时候提出加码,没想到你自己提出来。”凯索笑吟吟,笑得得意又无赖。“这样一来,你家的一坪就是我的了,还是你想耍赖?那我也拿你没辙。”

她的确想要赖,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说不出口,悻悻地道:“我不会耍赖。”

“或者你告诉我,你手上的疤是哪来的,我就不要那一坪。”他只是对她的伤好奇,就算是幼年受伤,疤痕位置未免太集中,应该不是贪玩那么简单。

她闻言,眸光一凝。“那一坪……你要就拿去吧。”她口气淡得仿佛只是扔掉一双旧拖鞋。“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晚安。”不等他回答,她迳自开门走了。

第五章

隔天上班,温叆召开会议,解说凯索在家中为自己设下的限制。

“……他家中有保全系统,监控所有的出入口,想打开大门一定要刷卡,窗户打开也会被监测,他会处在二十四小时的监视下,我稍后会联系保全公司,跟他们研究怎么把资料传过来。”

雷家华皱眉。“你住在他隔壁,这样安全吗?”

“怎么会不安全?他自愿被监视,代表他有意愿配合,我想他不会多惹麻烦。”

他担心的是另一种安全……雷家华抿着唇,不说话。

温叆望向另一位同事。“陈主任,你昨晚去拜访凯索,结果如何?”

陈主任起身,他是昨晚去拜访凯索的两人之一,是退休警官,有多年审案经验,精于察言观色,曾突破许多狡猾犯人的心防,温叆就是看中他的资历,派他去询问凯索。

陈主任道:“我问了他很多问题,全程两个小时,有录音,我稍后会把录音和报告一起递交。我觉得他不是我们要找的嫌犯。”

“怎么说?”温叆不动声色,暗暗松口气,由一位退休员警来说出这句话,比她更有说服力。

“在整个问话过程中,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对案情一无所知,我不断旁敲侧击,他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若不是非常精明狡猾,就是真的无辜。以我过去的经验来判断,我认为是后者。”

“而且,我觉得案子有疑点。”昨晚和陈主任同去的吴姓警官开口。“第三个案子很明显和前两个不同,现场差异太大了,假如前两个命案是同一人所为,我想犯下第三件命案的可能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