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脸蛋更红,美眸闪烁着笑意,他仍是不懂,却看得痴了。
来到大厅门口,荆木礼遣退了伙计,让玉儿在外等候,自己和梁觅进入大厅。
大厅内没什么摆设,朴素而空荡荡,梁觅一眼就看到坐在椅上的老人。他形容枯槁,脸色比她还糟。
她道:“老丈,那天我弟弟出手太重,我向你赔不是了。”
荆木礼神情不悦。这老头想杀她,她何必跟对方客气?她瞧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不用假惺惺了,我功夫不如人,认栽就是,你们要杀要剐,尽管动手。”老人瞧向荆木礼,眼神有几分畏惧,但语气仍凶悍。
“老丈说的是哪里话来?我和我弟弟是守法良民,不是武林中人,不兴打打杀杀那一套,更没有取人性命的念头,我只是有事想问你,你当真认识我们的爹?”
老人颔首。“我和他是几十年的交情,年轻时干过不少轰轰烈烈的事,金银财宝和女人,想要什么就抢。”他望向荆木礼。“你们以为他是行侠仗义的好人吗?哼,他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怎会抛妻弃子,跟别的女人鬼混……”
“我只问你认不认识我们的爹,其余的你不须多言。”梁觅温声道:“横山密书是你们从谁手上抢来的?”
老人脸色微变。“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何况那人早就死了。”
“是你和我爹杀的吗?”在她记忆中,爹是疼她宠她的好人,原来却是杀人越货的盗匪吗?她有些难受。
荆木礼却无动于衷。他不记得父亲,老人陈述的一切在他听来,不过是个陌生人的恶行。
就见老人颤抖一下,目光中露出极大的恐惧,但这神色一瞬即逝,他绷着脸点头。”当时我们一伙人去抢,将那人一家老小……几乎杀光了。”
荆木礼暗忖,既然东西抢到手,又将对方灭门,己方大获全胜,为何反而有惧色?难道抢夺时出了什么意外?他瞧向梁觅,她眉头微蹙,显然也想到此节。
她又问:“除了你,这些人也都知道密书的下半本在我手上吗?”
“不,我们这伙人是不少,但荆天波带着下半本秘籍失踪后,唯有我知道他和你娘走得近,才查得到你这儿来,其他人多半往老荆的妻儿那边去找,都以为他老婆儿子染病死了,下半本秘籍从此失传。”老人又瞧了荆木礼一眼。“没人会想到,这小子跟秘籍都在这里。”
“而你想要独吞秘籍,自然不会把我们的行踪泄漏出去。”她最担心的就是密书引来抢夺,她与他将不得安宁,甚至殃及身边无辜。
她沉吟着。“你说上半本密书已现世,又是在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