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才想到要怕,已经太迟了。”她嘻嘻而笑。
“陆某人一生从未怕过任何人。”但头皮发麻。他自负精明,却直到她亲口解释,才了解前因后果;她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爱上她,他恐怕一世不得安宁。
他叹息。“我不怕,不过将来我们成亲,我可能背定了‘惧内’的名声。”
“我还没答应你。”才褪了一点的红晕又烧满她小脸。
“我会让你答应的。”
“不行,我们还有很多帐没算。”
“我被你下药,为了你险些被女人强占清白,刚刚还以身护你,为你挡暗器,你还不原谅我吗?你舍得再跟我算什么帐?”他嗓音中充满诱哄,这种委屈口气若是传出去,他就没脸见人了。
他可不是怕她,也知她不会当真伤害他,他只是……尽量避免。
“当你在气头上时,我让你,原谅是一定要的,但事后算帐也是要的,毕竟,我也是有仇必报之人。”药效差不多该发作了。搭在他腕脉上的纤纤手指悄然移开,她离开他怀抱,笑容可掬地望着他。
“大哥,先前我对你说,你散毒是偶然,既然散毒是偶然,与你昏晕倒地无关,让你倒下的又是什么?其实,我早就对你下了另一种药,在你与家仆离去时,我才引发它,我是何时下的,你倒猜猜。”
“……”
“啊,我现在发觉,我也挺喜欢看你皱眉的样子呢!”她愉快催促。“你快猜一猜,若猜中,我就把解药给你。”
“不在我每日喝的药中?”
“不是。”
“……我实在想不到。”麻痒感在体内逐渐升起,这就是她说的另一种药?
“好吧,我就告诉你,是最初在李府见面的时候。那一天,我在全身撒满了药粉,当你将我从地上扶起,就中毒了。”
她笑盈盈。“我知道传说中这位陆公子强悍机警,我若想躲过你的追击,唯一法子是让你根本无法追击,所以我对你下了这种毒——它对性命无害,只是让人奇痒无比,痒到你站不起来,路也不能走,足足痒一个月。”
“但你说过,要对我下药,机会只有一次,这么一来,你对我下药……两次……”药效发作极快,他瞬间便全身剧痒难当。陆歌岩脸色泛红,咬牙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