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尽管喝。”韩忍冬悠闲啜茶。“不过,徐秘书,你再吐在我车上,我就把你载去卖给人蛇集团。”
秘书们爆出一阵娇笑声。他薄唇勾笑,在一室旖旎风情里端坐,像稳重的父亲看顾一群顽皮女儿,眸光扫过单莘语时,深沉了些。
那眼光教单莘语背脊轻起战栗,昂起脸蛋瞪回去。他才不安全!这副绅士面貌才不是他的真面目,那晚他明明……娇颜更红,撇开头去。
“单小姐如果不喝酒,喝茶也不错。”他又靠近她,这回拿的是白瓷茶壶,斟了一杯碧绿茶水。
“别再假装我们是初次见面了。”趁同事们玩闹,该把事情说清楚了。
她先沈不住气了。他浅笑。“好,这表示我也可以像她们一样,喊你小语?”原来是语,不是雨,留的是她的匿称,也不枉他破例留下英文真名。
“随你要怎么喊。”单莘语小手握紧,沁汗。“你想对我怎样?”
他挑眉,复述:“我想对你怎样?”
“你如果想拿那晚的事勒索我,我宁可丢掉工作也不会屈服!”
“我会勒索你什么?”
“金钱,违法的事,或者……性要求。”
“喔,性要求?”他诡异地扬眸。“这我倒是没想过。”
单莘语脸蛋乍然苍白,心跳剧烈。“你……”
她还当真了。韩忍冬没好气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禽兽?要逼你,那晚就逼个彻底了。像这样和同事聚餐、连络感情还可以,太复杂的关系就免了。”
“我是听说过你不谈办公室恋爱。”
他嗤了声。“我们几时恋爱了?上过床和恋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警觉地住口。他是对那两个字很反感,也不该如此伤人。
她脸色更白,却──笑了,漾开美得令他屏息的微笑。
“说得很对,上过床和恋爱差得很远、很远。”好像有针在心头扎了下,冒出一缕殷红的血。单莘语垂眸,短促地轻笑。“你要记得现在说的话。”
这样很好。她的第一次给了个浪子,成了他猎艳名单上的一笔记录,只是个记录,不会牵扯不清,这样很好。自己做的事,什么后果都得承受。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公私不分,没有任何轻率的意思。”韩忍冬懊恼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