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吓坏了,警察留得越久她越害怕,还是我跟他们走比较好,你先安抚她。”他对躲在母亲背后的小女孩微笑,那苍白的小脸让他心疼。

“反正,你不就是希望我离开吗?”

“我……”其实,她不是真的要他走,是一时慌了,是他的强势态度让她无所适从,她还没准备好面对他,她怕和他有了一次往来就有更多次,她怕再次深陷,她怕管不住自己的感情。

但这些话都来不及说,她眼睁睁看他上了警车,被呜呜警笛声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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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警车,警察开始问问题,傅聿恒有问必答。

“你和那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前妻。我们四年没见面了,她不愿意见我,也不让我见女儿。”

“唉,女人就是这样,不爱的时候绝情的咧!”开车的胖警察刚和妻子离婚,心有戚戚焉。“她说你骚扰她,是真的吗?”

“因为我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去店里找她,起了口角。我是吃醋了,讲话很冲,她吓到了才报警,我绝对不是想伤害她。”他一副诚信忏悔的模样,成功唤起警察的同情。

“唉,这种家务事,我们也不方便插手,可是那位小姐报警,我们不能不管,你和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只要她不提告,你就没事了。”

“当然,给各位添麻烦,很抱歉。”他表情非常内疚,转头望向窗外时,嘴角轻扬。

上警车前,他看见她懊恼自责的表情,他知道她心软了,下次再见面,会给他好脸色吧?

但她似乎极不愿和他再有交集,是因为过了四年还不原谅他?或者她的心已另有所属,她爱那个外籍男人吗?

在她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吗?

傅聿恒凝视夜色,夜色沉默,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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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瑷琳良心不安。

他怎么会那么傻?他大可当场反驳,却宁可让自己委屈,也不让女儿受惊,她很感动也很内疚。唉,她果然不是威胁人的料,要不是他出面扛下,真的下不了台。

警察不会为难他吧?

她先安顿女儿上床睡觉,想去警局关心,又不能丢下女儿单独在家,隔壁毛秀忻和梁芝旗都不在,找不到人照看女儿,最后她只能打电话去问情况。

警察说,傅先生很配合询问,正在做笔录,问她要不要对他提告。

“当然不要!”问清楚了只要她不提告,他就没事,她才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