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言崇纲先和儿子洗澡,今晚的吉安合作多了,能自己做的都自己来。父子俩洗完,换梁芝旗带女儿进浴室。

言崇纲替儿子擦干头发,正想着稍后可以处理一些工作,小男孩突然开口。

「你很会柔道吗? 」

「你今天应该看到我会不会了。」整个下午儿子不时提起柔道,似乎是很想激他秀几招。

「我只看到一招,可能你只会那招。」

他不为所动。「妈妈帮你泡了牛奶,你喝完就睡觉,我要工作了。」

「你敢不敢跟我比?」吉安跳到床上,摆好架式。

「别把床弄乱了,下来。」言崇纲拿起毛巾就要离开。

「你能打赢我,我就叫你爸爸。」

他慢慢转回身。「到时候我赢了,你会说大人欺负小孩,不算数。」他受过教训,知道儿子有多狡狯。

「不会,你赢了我一定会叫你爸爸!你敢不敢跟我比? 」

言崇纲瞪着儿子挑衅的眼眸。男孩和女孩毕竟不同,女儿需要关怀与柔情,好动的儿子则崇拜强者,他幼时也很以自己父亲的强悍为傲。

好,他接受挑战。言崇纲沉声道:「我有什么不敢?」他揪住儿子衣领,将他撂倒在床上,吉安大叫。

隔壁浴室里的梁芝旗吓一跳,朝浴室外喊:「你们在做什么? 」

「玩。」回答的是言崇纲,他嗓音冷静,一点都不像在进行快乐的游戏。

然后又是什么摔在床垫上的砰砰声,吉安起先不断大叫大吼,后来吼叫声里夹着笑声,最后变成哈哈大笑,可言崇纲始终一声不响。

梁芝旗越听越莫名其妙,迅速将女儿冲洗干净,穿好衣物,她披上浴袍,跑进卧室,一看之下傻眼。

她的床铺乱七八糟,枕头和毯子绉乱一堆,吉安在床上滚来滚去,笑个不停,因为言崇纲搔他痒。儿子笑到软绵绵,他还是一脸酷酷的,眼底笑意隐隐。

「你们为什么把床弄成这样?」她抱头,好无言。乱成这样,她要收多久?

「我和爸爸练柔道!」言崇纲终于歇手,吉安爬起来,小脸红通通,玩得兴高采烈。

「不准再玩了,去喝牛奶,该睡觉了。」

吉安爬下床,一面宣布:「搔痒是作弊,我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