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新锐建筑师,养得起她这小咖艺人,但和小开的雄厚家业一比,相形见绌。
田馨妮确实深爱过他,她倾心于他的才气,但富家公子的财气更诱人,她动摇了,背着他劈腿小开,他苦苦挽回,最终还是留不住她。
他嘴角嘲讽地扬起,至少,她留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爱情是可以用数字衡量的,再深再炙热再深情无悔的爱情,都比不过“实惠”的重要。
“我不爱她”,那发泄的一吼,无法斩断他对田馨妮的情丝,但他铁了心将它推到内心深处,彻底封锁,再也不去碰,再也不去想。
这一吼,他郁积的情绪舒坦了,也看清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成熟,而他还残酷地伤害了点醒他的柔婉女子。
他叹口气,眼中的嘲讽淡去,被愧疚和懊悔取代。
她原来比他以为的更坚毅,甚至强硬,他以为温婉的她会采取怀柔手段,例如“用温柔抚慰受伤男人心”那一套,她却开门见山,直接得让他招架不住,逼得他不得不振作,虽然当下火冒三丈又难堪得无地自容,但冷静后回想,他的小箱子外柔内刚,让他激赏--
不,她不是“他的”,他脸颊微热,有种奇异的温柔感觉在胸口窜流,一定是因为被她训过,心情反而好转,这种古怪的结果令他不适应吧。
他抹抹脸,抹去浮躁的热度,按下内线通话,吩咐助理。“打电话给翁太太,跟她说,关于我今天的态度,我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如果她还愿意让我们事务所服务,和她约个时间,请她过来。”
而夏香芷,他欠她一个当面的、郑重的道歉。
下了班,曹亚劭返家,怪的是家中没人在。
他拨打父亲和侄子的手机,两人的手机都留在家中,人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走出家门想到夏家打听,走到对面,隐约听见说话声。
透过窗户望进去,就见夏母坐在客厅里,他的父亲和侄子也在,三人围着茶几上的笔记计算器唧唧咕咕,轮流去按键盘,不知在搞什么鬼,三个人都很兴奋。
“啊哈!”他的老子眉飞色舞。“看我使用“购地卡”,买了你的地!整个台北市都是我的了。”
“爷爷你很过分欸!台北本来都是我的,你干么用卡片抢光啦!”曹仲怒吼。“你不要逼我动用最后手段喔!”
“有本事你抢回去啊!哈哈哈……啊哟,你怎么用飞弹炸我!”
爷孙俩很幼稚地争执起来,夏母在旁抿唇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