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原本没有进修的打算,是生茉茉的时候,知道我前夫有外遇——”
毛秀忻第一次听她谈自己的过去,气炸了。“太过分了!你还在怀孕,他就跟别的女人乱搞!这男人真是混帐!”
白瑷琳淡淡一笑。“我倒觉得,虽然知道这件事时很痛苦,但总比继续被他欺骗得好……总之,我知道他外遇就马上离婚,之后出国散心,偶然遇到开花店的朋友,觉得花艺挺不错的,才去上课。也许我该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不会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有天分。”
“换成我老公外遇,我只想把他剁碎去喂猪。”毛秀忻对她的宽阔心胸生出一丝敬意。白瑷琳不是美女,但有股温雅坚韧的气质,让人忘了她外表的平凡。
“你先生对你很好,不会发生那种事的。”白瑷琳抿唇微笑。“我觉得你很厉害,他一个人在外面经营事业,每个月回家几次,你竟然放得下心。”
“他又没什么特别的,哪个女人会喜欢啊?”
“怎么会?他长得挺帅的呀,而且诚恳踏实,一看就是个好丈夫,聪明的女人都抢着要。”
毛秀忻开玩笑道:“有人要就送她喽!嗳,昨天来找你的外国人,是你的追求者吗?”
白瑷琳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别说了,我没想到他会追我追到台湾来……”
两个女人谈谈聊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送走白瑷琳,毛秀忻才想到丈夫和婆婆还没返家,她正要打电话去催,丈夫的车回来了。
驾驶座一开,下来的却是谢棋雅。她尴尬地道:“秀忻姊,要麻烦你了……”
她绕到副驾驶座开门,座位上赫然是纪泽惟,他满身酒味、两眼无神,喝到挂的典型姿态。
后座的纪母下了车,无奈道:“阿寰一直灌他酒,说不醉不归,也不听我阻止,他就变成这样了。”
毛秀忻暗自翻了个白眼,上前搀扶丈夫,和谢棋雅一人一边架起他往屋里走,纪母想帮忙,被谢棋雅阻止。
“纪妈妈,他很重,我来就好。”
纪母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耐下来。
两个女人合力把纪泽惟扛上二楼,毛秀忻对谢棋雅抱歉地道:“不好意思,还要你帮忙。”
“应该的啦,那我先走了……”
谢棋雅走了,毛秀忻回头对婆婆道:“妈,你先去休息,泽惟交给我就好。”见纪母始终沉着脸,她补问一句:“pub不好玩吗?”怎么不大高兴的样子?
“还好啦,但是棋雅她……”纪母想说什么,又悻悻地忍住。“算了,明天再跟你讲。”她说完便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