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动,他深邃的注视令她战栗又软弱,她心跳激狂,血液烧热,不想闪躲……
他低下头,轻轻在她脸颊印下一吻,低哑道:“走吧,该送你回家了。”
回程路上,元可昀仍旧晕醉,宛如在云端,轻飘飘的。
她感觉得出他想吻她,但他最后克制了。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失望……他之所以踩煞车,或许是他最终想起,他们只是朋友。
她却忘了,被他迷得一塌糊涂,什么顾忌都忘了。唉,她可是冷静理智的科学家,做事按部就班,怎么能在感情事上昏头?有些事情一定得先弄清楚,才可以继续往下发展,例如那篇八卦杂志的报导……
她望着车窗外的夜空,月娘一路随着他们下山,她随口问:“你学吉他多久了?”
“很多年了,我大学时参加过吉他社,现在工作忙,只能在下班回家后弹几曲,当作减压的方式。”
“你常常弹给别人听吗?”
他微笑。“如果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常常弹吉他给女人听……没有,这几年来,你是第一个。”
被看透心思了,她有点不好意思。“你好像跟很多女人交往过。”她想到杂志上那篇精彩的情史总整理。“杂志上写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他微笑更深,还在想她什么时候会问呢。“是真的,也不是真的。我是和不少女人约会过,如你所知的,很多是艺人,但大部分是为了炒新闻,为了争取版面,甚至故意作假,让杂志拍到。一开始是我利用对方来增加名气,等我名声越来越大,变成很多刚出道的小艺人主动来找我。总之,双方都想要曝光率,于是一起合作,各取所需。”
那么,那八个勾有几个真,几个假?她内心挣扎。罢了,问得太详细只会被醋淹死。“她们是艺人,你又不是,不需要名气吧?”
“有名气好办事,不管这名气是好是坏。没听过罪犯接受访问,或在狱中写书,出书大卖的例子吗?我的公司一开始资本小,又没没无闻,不下点特别手段引起人家注意,恐怕撑不到赚钱就倒了。”
“可是这样一来,你的名声……就不太好。”简直糟糕到不行。
“不只是不太好,是很糟糕,会被良家妇女骂淫魔。”
喻以钧斜睨她,看她糗红脸,他低笑。“骂得好,我当初满心想把公司做起来,不考虑后果,心想我名声又不值钱,公司团队做出来的成绩有目共睹,这样就好。”
他叹口气。“现在我后悔了,早知道会遇到你,当初应该收敛一点。被别人骂还好,那次被你骂,感觉真差。”
“你那时候明明笑很大声。”这是表示他在意她吗?她心怦怦跳。
“我表面上在笑,内心在滴血。”
“是喔?”她笑,才不信呢。
他瞅她。“看杂志写我跟那么多女人交往过,有没有吃醋?”
“有一点点。”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