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春高住处客厅里被影山问英语作业时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的智能管家压根不在一个位面层次上,那顶多是个人工智障。

大概西哈也想不到,手机对面跟他煲电话粥的会是一串莫得感情的数据。

得知计划顺利,甲板上的三人也松了口气,波本回到控制室检查补给船行驶情况,柯南屏气凝神,尽量不出声地跑去船舱确认物资中的实验用品。

只留下基尔与辛蒂瑞拉两位女士在室外,互不干扰地一人看海,一人闭目养神。

基尔眺望着黑暗的海面,汹涌的浪一下下拍打在偌大海洋中孤独的船只身上,将腥臊的海水气味拨到鼻尖,摇摇摆摆,叫人晕眩作呕。

她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强很多,但晕船的感觉仍然不太好受,只能勉强维持正常活动和交流罢了。

如此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体验。

4年前,在与同为组织卧底的父亲秘密接头却暴露,父亲为了消除女儿的嫌疑,向基尔注射了吐真剂,咬断自己手腕后开枪自杀。

吐真剂注入体内的感觉她再也不想体验,浑浑噩噩、头晕目眩,意识浮浮沉沉的与身体仿佛分离,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噩梦。

4年前的许多个夜晚,她都宁愿父亲在眼前自杀的画面是一场噩梦,挣扎着醒来时惶惶发觉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几乎成了梦魇。

如今,她可以亲手解决笼罩在无数人心头的噩梦了。

同为血脉相连,基尔在回忆父亲时想起了西哈诺玛兄妹俩。

她知道,即便不用说,同阵营的其他人也会竭尽全力确保诺玛不被炸死。

并非有什么特别的缘故,仅仅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无法阻止献祭,那么松田阵平,这位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官先生、优秀的拆弹专家、波本的好友、怪盗辛蒂瑞拉欣赏的男人,也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基尔蓦然明白之前在甲板上,她问怪盗辛蒂瑞拉真能操纵人心到如此地步吗,波本想开口却被打断的话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