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清楚自己推理出来的就是正确答案,为什么还是觉得郁闷?
不单单是这点,还有一个地方令他别扭。
小林夕以前会时刻戴着那只他送的生日电子表,然后有机会就凑到眼前晃悠,亮着杏眼炫耀求夸奖。
刚才从车里往外看,她为了方便打球而脱下外套,黑色长裙的袖口仅到肘部,露出纤长白皙的小臂,在运动击打后有些微红,不过毛细血管没破,看上去蛮正常的。
……除了左腕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无论在什么地方,松田阵平都是靠着白色电子表一眼认出小林夕,刚刚却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很了解打排球不能戴手表这个常识,但就是仿佛有一口恶气闷在胸口发泄不出去,让他紧皱眉间稍显烦躁。
若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跟以前和金毛混蛋打架输了时差不多。
他不爽地咂舌,瞄到右手边的犯人跟屁股长痱子似的在座椅上磨来磨去,冷戾地低喝一声,“老实点坐好,不要乱动!”
低气压的表情和低音着实有着可怕的威胁力,像一把悬在脖子上冰冷刺骨的刀,后者瞬间僵在那儿动也不敢动,生怕惹了他生气在半路上被偷偷暗杀。
哪怕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前面专注开车的高木涉都被这声突如其来的警告吓到了,浑身哆嗦了一下,差点脚底打滑将刹车踩成油门。
好在伊达航开口,几下将紧张的氛围扳回来,又长臂越过中间的家伙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以示安抚。
并没有问他怎么了,以松田的性格,要是想说的话自己就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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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黑尾铁朗西装外套穿到一半打了个喷嚏,手指蹭了蹭鼻尖,奇怪道,“哦呀,不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