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西門吹雪向她道謝,“我已懂瞭。”
“既已懂,最後三式,便也不必改瞭。”姚月說。
“的確不必。”西門吹雪點頭贊同。
也是這時,先前傳音誇贊姚月的人,又開瞭口,邀她去院中一敘。
姚月其實有點不耐煩,但對方仿佛猜到瞭她的情緒,邀完這句,還補瞭一句:“我與此間主人一道,靜候宮主。”
此間主人?那不就是西門吹雪的母親。
這人是認識西門夫人,還是捉瞭人傢?
懷著這樣的疑惑,姚月到底還是起瞭身。
但她想瞭想,把西門吹雪帶在瞭身邊,以防萬一。
至於同在此處休息的一點紅和洪七,都不是孩子,不管怎樣,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踏進屋外那厚得能把人湮沒的大霧之前,她給兩個侍女都傳瞭音,要她們在屋內等她,輕易不要出去。
兩人不明所以,卻也知道外頭的大霧非比尋常。
出於謹慎,也出於對她這個大宮主的絕對信任,她們隻對視瞭一眼,便沒有任何動作瞭。
屋外,姚月牽著西門吹雪,穿過層層疊疊的煙霧,果然在院中看見瞭西門夫人。
她坐在樹下,面前是一方雕成棋盤狀的石臺,而石臺的另一邊,則坐瞭一個頭戴獠牙面具的白衣人。
白衣人生得極高,坐姿之下,都比西門夫人要高大半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