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中村和樹,諸伏高明要保中村和樹,他們天然對立。
諸伏高明卻笑著問:“阿陣這是在向我要一個名分嗎?”
琴酒因為這句話而瞳孔驟縮。
諸伏高明眼底雀躍著,聲音卻無比莊重:“阿陣,其實我……”
“夠瞭!”琴酒立刻打斷他,語氣冷得好像能結冰,他惡狠狠地警告高明,也像是在警告自己:“我隻是很清楚,有些事情永遠都不該癡心妄想。”
琴酒說完,不顧高明的挽留大步離開。
“阿陣!”諸伏高明在後面喊瞭聲,卻終究不敢跨出門去暴露在監控之下,隻能眼睜睜看著琴酒決然離開。
該死……
感覺好差。
諸伏高明捏緊瞭自己的拳頭,又是這樣,每一次他試圖更進一步的時候,阿陣卻總表現出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
可他們明明關系那麼好,阿陣不也常來找他嗎?他們明明彼此關心著……
諸伏高明僵立在原地,過瞭許久,他才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阿姨,你可真是害苦我瞭。”
琴酒一路飆車,雨下得很大,雨刷快速掃著,車前窗勉強能視物,他卻完全不肯緩一些速度。
高明他……
這不是第一次告白瞭。
當然,以往的每一次,琴酒在發現苗頭的時候都會立刻掐滅,所以仔細算來,高明其實沒有一次真正的表白出來過。
他沒辦法接受,準確來說,琴酒其實有些害怕。
在組織裡,人一旦有瞭弱點,那是相當致命的,直到現在貝爾摩德還死死抓著他的小尾巴,每每想到都會令他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