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真的,”李敬業心中決斷落定,還是不免面色複雜看向好友,“雖然理智上知道你這話說的都對,也是為瞭打消我出行的顧慮,但我還是覺得——”
“你這人不去當說客,真是可惜瞭。”
這份口才,一點都不像是將門世傢出身。
結果他這話剛剛出口,就見尉遲循毓的臉上居然還多出瞭一抹笑容:“你怎麼知道我以王朝散為目標?”
李敬業腳步一個踉蹌,沒想到自己還誤打誤撞猜對瞭答案。
他剛才說……朝散大夫王玄策?
那好像還真是口才和統兵本事都不能低,才能達成這等一人滅一國的戰績。
但轉頭又見尉遲循毓將笑容一收,臉上略有鬱卒,“可惜我這個目標短期內應該是實現不瞭的。”
李敬業問:“這是為何?”
“我剛告訴我阿耶,我想要跟從王朝散在外走動歷練、不想做這個倉曹參軍,他就把我痛罵瞭一頓。說我莫非想要步上賀蘭敏之的後塵?雖說這個與外邦聯姻的待遇也不差,他還多被敕封瞭個官職,但這種事情落到自傢頭上,和落在別人傢頭上肯定是不一樣的。”
尉遲循毓翻瞭個白眼,“我說我阿耶真是太看得起我瞭,說得好像我能和賀蘭敏之在相貌上一較高下一樣。”
“……”李敬業沉默瞭許久,竟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此事。
想想尉遲老將軍在過世之前的十幾年中基本都在閉門修道,免涉爭端,傢裡的風氣和親子關系變得有點奇怪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