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她今日所做,確實隻是一件尋常之事。
她心中情緒翻湧,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李清月的背影喊瞭一句, “公主。”
李清月轉頭,含笑地朝著她看去, “你怎麼一會兒叫我公主,一會兒叫我將軍的?”
劉夫人並未避開她的打量, 答道:“您今日來商量的, 是泊汋封地與安東都護府之間的關系,既是封地之事,自然該當稱為公主。但若是您更喜歡被稱為大都督或者將軍, 我也可以改口。”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心情已越發平複瞭下來, 望著面前這個掀起未知改變的人時,輕聲開口道:“我隻是想說, 路上當心。”
李清月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句話出口的那一刻,在對方的臉上已露出瞭幾分更顯親近的笑意。
她置身朝堂爭鬥之中,比起絕大多數人都要更能體會到他人的情緒。
所以她很確定,在劉夫人的身上, 比起此前因為豔羨和敬重而産生的友善, 現在的這份情緒明顯更拉近瞭幾分關系。
但要李清月來說這還有些不夠。
要等她正式把金法敏給坑騙下水, 將平壤周遭的聯合采礦事宜上奏天聽,給劉夫人爭取到從中掌事的權力, 再幹出些事業來,她才會更加清楚地看到,自己手裡掌握有權力,到底是一種何等美妙的體驗。
不過現在,還不急。
嗯,不急!
隻是當她策馬往泊汋趕回去的路上,澄心忽然瞧見李清月懊惱地一拽韁繩,拍腿感慨道:“糟瞭!我光顧著盡快達成目的,走得太快,忘記瞭一件事情。”
“您忘記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