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圉師的這句話,無異於一把尖刀紮入瞭李忠的肺腑。
在收到瞭信號的唐璿松開手後,李忠也並未直接跳起,而是保持著癱軟在地的狀態。
“是他想讓我死……”
是他的父親不想讓他活著,與他人有什麼關系。
這何其可笑啊!
倒是唐璿不疾不徐地拍瞭拍身上的塵土,將那封一度掉在地上的聖旨給重新撿瞭起來。
見他鄭重地將聖旨重新看瞭一遍,許圉師轉頭朝著唐璿賀道:“恭喜瞭。”
這位可真不知道該當說是運道還是本事瞭。
能從昔日吳王李恪的下屬成為今日的梁州刺史,其中的轉變也才不到十年而已。
不,還是該當說他善於抓住時機。
畢竟不是誰都能做到,為瞭不遠放邊地,選擇加入屯營,在最合適的時候對李忠做出瞭舉報,拿到瞭好處。
雖說以梁州這個地方的條件不太容易做出政績來,但這個起點已是絕大多數人隻能仰望的存在瞭。
也不知為何,許圉師還有一種奇怪的直覺,或許將來他們會在朝中相見的。
不過此刻說這些還有些遙遠。
唐璿一邊接下瞭這份道賀,一邊謙遜地朝著許圉師回瞭個禮。
但他心中是否有如此平靜,隻怕隻有他自己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