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当然也在旁边,他比受害者家属更快一步来到伊玛拉身边,在二人之间进行了一个阻隔:“瑞德医生,这是伯尼,贝蒂的丈夫。”“你好,尼达姆先生。”伊玛拉没有伸手,她此刻还戴着手套不说,很多人是不喜欢和法医有太多肢体接触的。
伯尼·尼达姆此刻倒是没有这麽多想法,他只是没有心情来进行社交礼仪:“你好,瑞德医生,我只想问问,我的妻子…她离开的痛苦吗?”
伊玛拉下意识看向一边的迪克,而迪克正好也看向她,眼神清澈。
“她…晕过去了,所以,尼达姆夫人离开得很迅速。”伊玛拉不能撒谎,但在自己能够表述的範围中尽可能委婉地挑一些不那麽让人痛苦的部分。
尼达姆先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或者他此刻已经受到了太多的伤痛,只是本能地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仁慈。
所以在听到伊玛拉的回答后,他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那就好。”
然后他来到窗户前,手放在玻璃上,好像在这样能够触摸到他的妻子一样:“贝蒂从小就很怕疼,哪怕是被花刺划伤也要闹上一番……我该怎麽给我们的孩子说这件事?”
尼达姆先生转回头看他们,问出了这个无法得到最佳答案的问题。
送走这位家属,伊玛拉没有停歇地来到了解剖室。
“不介意我来旁观一下?”迪克很快就折了回来,正好看到伊玛拉在其他实习生的帮助下把受害者转移到解剖床上的一幕。
“味道不会很美妙,场面也是。”伊玛拉给他预警了一下之后会面临的问题。
“我见过更糟的,别担心,我要是接受不了这个,我就不会干这个活了。”迪克实话实说。
伊玛拉点头:“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