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开枪把一个活人的手掌打断的人不是她一样。
冷静得让人忍不住侧目。
手腕上当然是有动脉的,虽然藏得比很多人想象中都要深,不过绝对抵抗不住子弹的力量。
迪克回来后,伊玛拉就有时间蹲下来处理躺地上的家伙了。
她直接抽出这家伙的鞋带,不留情地把他上臂绑紧,用随身携带的干净手帕把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做这些的时候还不忘看看手表时间。
“这种捆绑止血法得看时间,定期放松一下。”伊玛拉擡头对上迪克的视线,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法医。”迪克耸肩。
伊玛拉忍俊不禁:“法医也是知道基本急救常识的好吧。”
“我是说,你看起来非常习惯这样的情况,我以为你只是习惯了尸体。”迪克试图解释。
“哦,确实。”伊玛拉没有否认,这也不是什麽秘密,她站起身叹了口气,“我学过一段时间医,我是说,救治活人的那种,不过后来我放弃了。”
“如果不冒犯的话,我能问问为什麽吗?”迪克有点小心地问着。
远处已经传来了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伊玛拉吐出一口哈气,看着白色的雾气消失在夜晚的天空。
“我也不清楚。”伊玛拉咂咂嘴,“可能是因为我真的不擅长安慰别人吧。”
很明显是在糊弄他,迪克撇嘴,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警车和救护车已经停在跟前,不久前才刚刚挥手道别的同事就这麽又见面了,双方都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