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道:“就是开了铺子,也天天给国公爷做鸭子吃!”
“倒也不必天天。”顾庆之笑道:“既然陛下给了你这匾,咱们一开始就不走量了。开个好些的食肆,鸭子一天就十只,提前半个月预定,其余配菜不能选,只能说忌口,全看当日时鲜跟大厨心情。”
他补充一句,“陛下就是这麽吃的。别人不能高过陛下。”
皇帝被他逗乐了,道:“听见了?就这麽来。回头等空閑了,再去宫里教教御厨,尤其是这鸭子皮,他们炸得过于温和了,不及这个脆。”
等张婶子谢恩离开,皇帝把话题又拉到了方才顾庆之提了一嘴的阶梯人头税上。
“高祖皇帝将商人跟奴婢的人头税翻倍,是为了限制蓄奴,也限制商户。如今看来,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皇帝是个好皇帝,也是一心为百姓的,加上顾庆之剑走偏锋的思维方式引导,皇帝也想了很多。
“前些日子安国公上的银子跟册子,特别是京城里能掏出五万两银子做亲事的有钱人家,里头多数都是商户。人头税不过两百四十文,对他们不过是九牛一毛。”
皇帝还真算过这个,大魏朝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五百文钱,偶有波动,按照两百四十文一丁,五万两银子就能给三十万丁交人头税了。
虽然是以人头税开始,不过皇帝想的显然不仅仅是人头税,“去年国库的税银,八成都是农税。商户手里这麽多银子,却只交这麽一点税。田税三十取一,商税二十取一,如今看来还是收得太少了。今年京城周边粮食欠收,朕也想要减免田税。”
皇帝说完,便定睛凝视顾庆之,“爱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