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成五条悟的希望,冬今没办法应答五条夫人的提议。
五条夫人自然也知道她在想什麽。
“我重申一遍,我不是在找你的麻烦,我只是提出我自己的建议,”五条夫人对她说,“你可以把今天这些话理解为,一个做了三十年‘五条夫人’的女人,对你的忠告。”
“悟对你说,他爱你,但在御三家,男人的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我能成为‘五条夫人’,并不是因为五条家主的爱,而是因为五条悟是我的儿子。”
“如果结婚之前,有机会让我看到未来的自己,我一定会逃婚。”
“冬今,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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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今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这种情绪在五条夫人来过京都本家之后,愈演愈烈。
五条悟很忙,在五条家是个很典型的甩手掌柜,他扔下一句“结婚”就回高专去了,留下冬今一个人準备递交婚姻届的材料。
她跪坐在卧室的榻榻米上,望着黄花梨木矮几上的婚姻届出神。
所有的资料冬今都準备好了,只差签字。
然而,黑色的碳素笔落在签名栏的那一瞬间,冬今突然想起了五条夫人对她说的那句话,
——“如果结婚之前,有机会让我看到未来的自己,我一定会逃婚。”
据传闻,五条夫人出身不高,并不是咒术界世家的女儿,甚至连咒力波动都很微弱。
上一任五条家主与她一见钟情,立誓非她不娶,甚至为此与世家名媛悔婚,只为了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