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麻烦!”我抓住他的话柄,“怎麽可以这样说同舟共济的同伴?”
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可以往两边蹦。
我换好衣服,该夫人出场的时候了,此刻还有一个问题。
“乱步先生该怎麽偷溜回房间呢?”我苦苦思索,“躲进我的裙子里?”
我在衣柜里看见了鲸骨裙撑,好大好蓬松,躲一个人绰绰有余。
江户川乱步拒绝了我的天才建议,他选择直接出门,让我给他打掩护。幸好主卧门口没有佣人守着,不然兇手+侦探的狂徒组合就要拿下二血了。
我们一路鬼鬼祟祟,在别墅里到处迷路。
没办法,身为夫人的我无法问路,身为侦探的他只会迷路,我们是笨蛋二人组。
江户川乱步对我们的组合名很有意见,我无视之。
“侦探先生。”
走廊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诧异地看向江户川乱步和我,“我正在找你——你怎麽和夫人在一起?”
这位恐怕便是请来侦探的大少爷。
他并不知道,他花钱雇来的侦探已经是继母的人了,他的委托金被花在了不可言说的地方。
“老爷身体不适,由我接待客人。”
我迅速接受我凭空多出一个塑料儿子的伦理事实,以辈分服人,“你有意见?有意见先叫声妈沫听听。”
大少爷无助地被恶毒继母欺压,我乘胜追击:“让所有人来客厅,我决定举办家庭会议,一起商量传家宝失窃案件。”
家庭会议的参与成员有我、江户川乱步、大少爷、小少爷和管家,以及一张老爷的画像。
我从管家手里接过画像,端正地放在椅子上,让野爹居高临下俯视他的两个儿子,营造氛围上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