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压力来到坂口安吾身上。
国木田独步良心有些痛,然后他看了眼中岛敦和我面前高高垒起的空碗,顿时更痛了。
不是良心痛,是肝痛。
“我加班加了两个月拿到的奖金……全被你们吃完了……”国木田独步捧着空空如也的钱包,眼镜无力地滑了下来。
中岛敦捧着肚子摊在椅背上:“吃饱了,好幸福。”
我留了半碗茶泡饭给土匪,自己鬼鬼祟祟地挪椅子。
江户川乱步听着耳畔椅子脚在地面上嘎嘎的摩擦声,加快了吃三色团子的速度,猫猫猛吃。
“给我留一串!”我奋力抗争,“一颗,一颗也可以,给孩子尝一口吧。”
“没有笨蛋栗子的份!”江户川乱步努力地咀嚼,腮帮被吃不下的团子塞得鼓起来,手举得高高的。“犯下贪婪之罪、暴食之罪的江户川乱步先生,心之怪盗团已经深知你的罪业,这份扭曲的欲望就由我收下——”
我从椅子上跳起,想要咬下木签上最后一颗团子。
江户川乱步手疾眼快,他猝然收手,牙齿咬住团子,把它从木签上咬下,叼在嘴里。
腮帮里的团子尚未吞下,江户川乱步只能把团子叼着,得意地朝我挑起眉峰:“唔唔唔。”我吃了。
我:谁说的,不是还有一半在空气里吗?(气晕jpg)
惹到我这位超绝的投机主义者是他不幸。
我飞快凑过去,狠狠给了名侦探一击头槌。
“咚!”
额头碰触间,我啊呜一口撕咬下半个团子,带着红红的额头和战利品潇洒离去,吧唧吧唧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