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江户川乱步回到侦探社宿舍,发现太宰治精神抖擞地在楼梯上吊,是十分合理的一件事。
“……”名侦探选择无视之。
“乱步先生,不要这麽无情嘛。”太宰治把脖子挂在绳圈上随风蕩漾,欢快地朝江户川乱步招手,“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快帮我把板凳踢掉。”
“你深夜不睡在楼梯间等我,就为了这个?”江户川乱步困得要命,错过太宰治继续往家里走,“明天让社长把太宰开除好了。”
太宰治:“不要啊——我在咖啡店的赊账还没有还——咦好像死了就不用还了?乱步先生快帮我把板凳踢掉!”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江户川乱步以“万一把与谢野医生吵醒,太宰你这辈子都不用再自鲨了”为威胁,让太宰治死心,摘下脖子上的绳圈。
“我听说了哦。”太宰治一边卷绳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发生在横滨国大的案子。”
江户川乱步一点儿也不意外。这个脱离港口黑手党干部职位几年的男人看似把简历洗得清清白白,实则仍有蛛丝般的情报网深入这座城市最黑暗的地方。
“栗子受伤,可怜兮兮地住了院。”太宰治弯了弯眼眸,“听说乱步先生决定在医院守一晚的消息,我们都吓一跳呢。”
什麽我们,明明是只该被福泽谕吉和与谢野晶子知道的消息。擅自打听八卦还要舞到当事人眼前,这种事只有惟恐天下不乱的太宰治干得出来。
“现在离‘一晚’还早得很。”太宰治咬重音,“乱步先生怎麽先回来了?”
你深夜堵我只是为了问这麽无聊的问题吗?江户川乱步眼里写着这行大字。
太宰治可不觉得无聊,他无疑找到了不可告人的乐趣,一脸洗耳恭听地等江户川乱步回答。
“有人帮她守夜。”黑发绿眸的青年没好气地说,“医院的椅子又硬又冷,我才不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