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乱步先生十四岁的时候遇见福泽社长,两人成立了武装侦探社——咦,这麽说的话,乱步先生的学历是不是比我低?
福泽社长你在做什麽啊福泽社长,好好的苗子为什麽不送去读博?侦探业内卷一半的责任在你!
“要说乱步先生无法推理的,只有那件事了。”
导致直琴被陷害入狱的直接原因——那个夜晚,纹美和横田究竟谈了些什麽?
江户川乱步用“至关重要又绝不能被他人知晓”来形容,巧了,这正是我最擅长的领域。
要不是他一眼都没朝我这边看,我还以为乱步先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呢。
我瞳孔放空,将纹美与横田框在眸中。
浅浅的灰色如积云沉澱,暴雨降至。
“你来之前报过警吧?”纹美紧盯着江户川乱步,“单枪匹马地找过来,又耐心陪我们演了这麽久,是想拖延时间等警察过来吗?”
横田不安地看向纹美,在他们两人中显然是纹美智商更高胆量更大,占据主导权。
他们有两个人,拼一把未尝没有逃脱的希望。
“学校也是有警卫的。”纹美没有横田那麽天真,“我不认为他会给我们留下钻空子的机会。”
“其实我知道直琴或许什麽也没听见。但我和横田不能冒险,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除掉她。”她坦然地说。
香莎更不幸,不过是借刀杀人的那把刀罢了。“说实话,我完全不感到愧疚,但不管怎样,我和横田手上至少没有人命。”
纹美十分光棍地摊开手,“即使是侦探也不能给人胡乱编造罪名,我们现在自首还来及减刑吗?”
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当下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拒捕是罪上加罪,任侦探的推理再如何详尽精彩,最终能拿来定罪的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