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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了解兄长的果然是妹妹,四爷颔首:“你大哥的画技亦为高超。”

四爷想起了年希尧上呈的折子,所附还有一幅画像,正是太上皇的肖像画。这样的臣子,任何一位君主都会偏爱。

耳边传来年娇的附和,缠着手臂的力道更紧了些,四爷低头,给她夹了一块酥肉,随即慢条斯理地道:“不像贵妃,平日里最喜欢吃饭。”

年娇:“……”

年娇睁大了眼睛,唰地收回了手。

她今晚都没叫小厨房烧满汉全席,皇上这话好没道理,她气呼呼地道:“那爷最喜欢什么,最喜欢我?”

轮到四爷哑口无言了。

他动了动唇,在年娇的虎视眈眈下,半晌应了声。

年娇转眼得意起来,四爷心想,他是不想叫她哭得眼睛红,闹得他半宿睡不着觉……

算了。

贵妃娘娘最终没给自家二哥去信,一觉睡醒,她便忘记了这回事。

离册封大典越发近了,年娇生辰也相距不远。朝堂上下最为关心的忠成侯辞官,直至半月后还没个定论,他上书的折子,到底被四爷按下不表,于是满朝文武都明白了,皇上这是舍不得。

便有人酸溜溜的,年家出了一个贵妃还不够,也不怕烈火烹油,引火烧身!

年希尧辞官乃是明智之举,他们无法攻讦;贵妃身处深宫,他们也无法冒着惹怒万岁的风险,弹劾其荣宠太过。

从前的雍亲王是什么脾性,他们为官多年,哪还不清楚?若不是八爷谋逆,被太上皇安排得明明白白,指不定现在是个什么下场。

贵妃的事说白了是帝王私事,窥探帝王私事,岂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