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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几乎能预料到年羹尧回京,该受到什么样的礼遇,无数艳羡的目光投向年府,暗暗感叹年遐龄真是好运道。

就在这时,他们听说了一个消息——忠成侯上表推辞从二品学士的任命,表明自己不愿为官,只想深入钻研闲暇时的爱好。他虽身不在朝堂,仍旧一心为圣上效命,恳请皇上能够准许。

一石激起千层浪,年希尧上表推辞的消息,代替其妹被封做贵妃,一跃而成京城最大的八卦。

养心殿,四爷看了许久,把折子放到一边。

苏培盛新沏了一碗茶,就听皇上问他:“允恭身体如何了?”

“奴才听从万岁的吩咐,每日都去打探,年大人如今伤势养得差不多了,时常能下地走一走。”

四爷“嗯”了声:“改日贵妃的册封大典,他若不能出席,也是一大遗憾。”

对于上表请辞一事,却是只字不提,眼见天色已晚,他搁下笔,径直往翊坤宫走去。

苏培盛熟门熟路地跟在身后,宫人们安静地提着灯。

经历了一开始的震动,他们当下已是习以为常,皇上敬重皇后,时常到长春宫坐坐,对于贵妃的爱怜,却是寻常人家也不多见。

敬事房如今都快全体失业,据说敬事房总管第一次举着绿头牌求见的时候,皇上瞥了眼,就把他晾在了一边。

敬事房总管欲哭无泪地瞧着苏培盛,满眼写着苏公公救我狗命。

苏培盛没好气地朝他做嘴型:“还不下去?”

敬事房总管低头看了看摆在最前的贵妃的绿头牌,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揣测圣意,立马圆润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