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们坐在蒙古王公的旁边,心都快跳出胸腔了,剩下唯一的念头,就是压住弘时那小子不让他窜出去。
显然他们做对了,瞥一眼四爷的右手,九爷眼神复杂,慢慢把敬佩压在了心底。
这可是活生生的,要命的作为!
单论这一点,他就不如老四。
更不如年允恭。
十三爷自被冷待以来,头一次获准进帐议事,难免心绪澎湃,半晌收敛了起来。
十四爷神思不属,差点踏错了脚步,直至踩上十三的脚后跟,这才停了一停。
十三回头看他一眼,自从今早围猎开始,十四的反应就很不对劲。
莫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不知道皇上刚走的年娇,提起裙摆,匆匆来到皇帐旁边的小帐子里。
宫人们见到她忙行了个礼:“年侧福晋。”
年娇没有察觉到他们异乎寻常的尊敬,仿佛不是对着一个亲王侧福晋,而是宫里的主子。
太医煎药去了,年希尧闭着眼,脸色苍白地趴在榻上,连后脑都缠上了绷带,遑论脊背和腰间。
年娇坐了下来,眼眶红红的,问一旁的宫人:“我大哥能熬过去吗?”
宫人坚决道:“年大人吉人天相,且有皇上的龙气庇佑!”
年娇勉强露出一个笑。
她接过宫人奉上的果露,在年希尧的耳旁小声念叨:“大哥快醒过来。二哥打仗打了那么久,都快赢了,你知不知道?等他凯旋的时候,你却不能在场,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