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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管家多年,自忖把王府管得犹如铁桶。独宠这样要人命的传言,为何会传出去,简直跟亲眼见过一般,来得十分蹊跷。

方嬷嬷皱眉:“是啊,福晋都不知晓,十四福晋如何会知道?”

福晋眼神一凝:“查。无论哪个院子,都去给我查,若她们谁有不服,就带到我面前,我自去跟她分说!”

方嬷嬷面色变了,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其中关窍,领着一大堆人匆匆地走了。

另一边,年娇吃饱喝足,一时间,竟再也没了困意。

她托腮想了想,皇上召王爷谈论佛法,定然需要时间,她研究过,研读一篇起码要一个时辰。

加上进宫出宫的耗费,至少一个半时辰!

年娇犹如吃了定心丸,叮嘱秋嬷嬷她们守好院门,拧着腰肢翻出日记本,埋下头,奋笔疾书。

她是个记仇的人,八福晋三番两次地针对于她,以为她是个软骨妖,一点脾气都没有么?

……

四爷行色匆匆,很快回了府。

对于皇上挂羊头卖狗肉,说是研读佛经实则塞给他一道密折的行为,四爷愕然之下,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康熙摆摆手,便把四儿子赶出了宫:“朕没空与你说话,你自去吧。”

四爷:“……”

回到府中,他本要召集幕僚,犹豫一瞬,还是先往栖桃院而来。

这个时辰,年娇恐怕午睡正酣。他也没有打搅她的意思,一进院门,摆手制止了秋嬷嬷的通报,远远看着卧房的那扇窗。

谁知年娇并没有入睡,还在窗前动笔写着什么,苦大仇深的神色逐渐淡去,漂亮的眉眼飞扬了起来。

他笑了下,还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