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更是难受,钮钴禄格格眼神一闪,同她问好:“武姐姐。”
武格格勉强应了。钮钴禄氏道:“武姐姐心情不佳,便来散心么?”
望了眼栖桃院的方向,她低声开口,颇有推心置腹的意思:“我是不指望王爷的宠了,余生只盼着四阿哥成材,好让我们娘俩有个依靠。武姐姐样貌远胜于我,怀孩子更不是什么难事……”
“难不难,哪是我们能说了算呢。”武格格想起年侧福晋方才的姿态,攥紧了帕子,只觉心里说不上来的不堪与怨气,她真心投诚,人家半点都不放在眼里!
说罢便匆匆离去。
如梦瞧着她的背影,有些困惑地问主子:“武格格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平日里不是都没脾气么?
钮钴禄格格微微一笑:“救命稻草转眼成空,再面团的脾气也要着急。”
……
前院,书房。
苏培盛绘声绘色地讲起那句“我不同意”,四爷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泼了几滴。
他问:“你怎么知道?”
苏培盛声音小了下去,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监视呐:“年侧福晋没避着人,便是栖桃院洒扫的嬷嬷也听见了,语气果断得很。”
四爷唇角翘了起来,弧度并不明显,很快收束平直。
越发恃宠而骄了,他想,语气淡淡地吩咐:“上回赏给年侧福晋的瓷瓶,模样差不多的,你再去寻一个。”
他看她很是喜欢,凑成一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