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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春问夏连忙去了。年娇不高兴地抿嘴,老老实实趴着上药:“身子骨都散架了。二哥不是说王爷最清心寡欲,喜好佛法吗?”

秋嬷嬷面色不变听她抱怨,边上药边按摩。

年娇抱怨一会儿就停了,又哼哼唧唧起来,伺候的活不好做啊,回头得让二哥赔她花首饰!

贴身的一帮人早熟悉了年娇的做派,做事有条不紊。她们在内室侍奉,王府派来的婢女在外室,很快,问夏挑了一身浅粉旗装过来,海棠花的纹样,雅致又精巧。

年娇瞅了瞅,觉得还是太高调。

伺候福晋和伺候老板需不一样的策略,她得老实,恭敬,谦逊,年娇忍痛看了眼粉色,手指指向另一侧:“那件浅蓝色的好。”

为了迎合四爷喜好,年娇带入王府的衣裳全都是清淡款,没有一件偏向奢靡艳丽,首饰亦然。为此她大哭一场,年府上下使劲安慰才安慰好了——

大婚前夕,额娘塞给她几件花首饰,说可以暗地里拿出来穿戴、欣赏,年娇觉得也对,她只要偷偷的,谁都发现不了。

穿戴完毕,用过早膳,年娇赶问春问夏秋嬷嬷去守门,自个翻箱倒柜,把宝贝日记本从箱笼里拿出来,藏好,藏在了床板内侧。这是谁都不给看的东西。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蠢蠢欲动,准备在日记本上添一笔:王爷好生猛,外头的流言骗人!

至于花首饰,放在梳妆台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年娇一一整理完,忽然想起二哥叮嘱她的话,他把入府所需的见面礼都塞在一个小箱子里,敬茶当日按顺序给就是。

年娇连忙迈开步子,去找她二哥说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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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进栖桃院的时候,一堆人守在房门口。

王爷过来的时间出乎意料,不是晚,是太早了。秋嬷嬷一惊,刚要张嘴,四爷抬了抬手,示意不用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