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攀满头冷汗地离开了那一桌,坐下之后见到柳湘莲和张没药笑得几乎打跌,整个人愈发不好,暗暗发狠道:“两个没良心的,还说是兄弟呢,见到兄弟在那里孤立无援,都不过来帮忙,真是白认识你们一场了。”
那两个便忙赔笑道歉,不过并没有什么诚意便罢了。
张友士见时候都差不多了,又怕薛攀这边儿太过尴尬反倒不好,于是赶紧宣布宴席正式开始。
薛攀的位置原本也是给他留的十分重要,不过他谦让了一番,让甄士隐坐了那个主宾的位子,除了尊老敬老之外,其实也是想着顺便避开邢忠。
甄士隐也是个谦让君子,故此一番谦让之下邢忠坐的位置就是挨着主宾的次宾位子,薛攀要是坐过去,肯定就会跟这位邢大舅挨着,那可真是太难受了。
就这位大爷,那一脸算计还十分明显地能够被人看出来正在算计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让人难受了。薛攀要是真的挨着他坐了,那这顿饭肯定就不可能吃的下去了。
没想到的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几杯酒下肚之后,这位邢大舅丑态尽显,居然直接端着杯子对着薛攀敬起酒来。
薛攀无奈,只得饮了,方待要客套几句,早点打发了这位邢大舅,不料他却忽然道:“蟠哥儿年纪轻轻,已经如此能耐,实在是厉害。不知道可说了亲事没有?”
孟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腆着脸转过身子来笑着道:“正是呢,哥儿这个年纪,正该说亲事,若是没有,舅母帮你说一个啊。”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