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薛攀和林如海来者不善,又只认尚大人这一个主子,必要的时候,不管是这些姑娘还是夏大人,都可以舍弃。
故此,她还是把薛攀、林如海来访买人这件事儿的始末和薛攀那封看不太懂的信都送去了尚大人那里——怎么就偏巧这么巧,这两位赶着尚大人不在的时候来,那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
老牙婆一边儿赔笑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一边儿按照薛攀之前的吩咐还有夏某人现场的咋呼安排歌舞。
反正都是歌舞,就按照谁给的钱多安排呗。
不过哪怕她生性多疑,却也没办法在薛攀和林如海身上发现什么异常,反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如此,渐渐地她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只当这次跟往常一样只是虚惊一场。
反正尚大人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怪罪她,虚惊一场也比毫无准备的好不是。
酒过半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是那尚大人到了。
他看着眼前的情景,脸色就是一变,正想着质问夏某人怎么随便带人来这里,跟着外头又是一阵乱响,很快就又有人闯了进来,却是两江总督的人马。
打头的正是之前在南巡路上见过的河道总督张鹏翮,还有两江总督阿山。
他们身后跟着的是总督府的人马,乌央乌央的,看着得有百十来号,不但把院子都站满了,连外头墙头上都围了不少人。